上了终碛堤看到冰川,感觉还不好,想说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口,脑子里康马、定结的地名交织,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不能再往前走了,下去上车快跑。这就是我当时想的。
上车后,看到大点的坡直接挂低四,上了大路切回高四,还好我记得这些。大路的路况也越来越烂,一边开着车,一边试图说一些话,一开始好像还是不行,等走出一段路,说话慢慢变得正常了,心还踏实点。路上遇到两次有绳子拦着路,一次是藏民要收100,废了几句话,给了一百继续跑;一次是貌似公安,三个人问从哪里的,我说从康马县,到了这时我基本就正常了,和他们对付了几句,他们说这里不能过,从哪里来的会哪里去,继续对付着,一会天上开始下雨,我的风衣是防水的,戴上帽子继续对付。他们看到下雨了,就放我走了。
卡子在铁桥的下面一点,过了卡子有个岔路,右转过铁桥走普错的南岸到洛扎,直行奔打隆镇。我看了路线,鉴于今天的情况,决定今天住在打隆镇。这样如果明天情况好,过了打隆镇五公里有柏油路到洛扎,这条路2017年暑假的时候我走过;如果情况不好,从打隆镇到拉萨也就是两个多小时。看天气云层很厚,即便走普错南岸,也看不到库拉岗日。
继续沿着土路向上,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上了通向打隆镇的大路。打隆镇是个非常大的地方,绵延两三公里,在一个小广场警务站边上,入住了一家旅社,这是灿烂的晚霞也映红了天空。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个旅社老板超好,帮我把行李搬上了二楼放到房间,提了两壶开水,再送了一壶酥油茶。我洗了脸,吃了饭,洗了脚到老板房间聊天,聊了一会,老板说我们要出去吃饭,你休息一会,就和他老婆就走了,临走前,还给我点上了一截藏香,和我们在商店买到的不一样。
我就在老板的房间喝着酥油茶,躺在沙发上发微信。先问问J老师到哪里了,老J说他中午的时候路过打隆镇,吃了饭就去康马了,我勒了个去。然后在群里发了两张照片,问问高人我这个情况是咋回事,向文军老师原来常年在阿里,驻地五千多米,说这就是大脑缺氧,他们以前在高原,看到个熟人,半天叫不出那人的名字,说到这我也基本放心了。今天全天都在五千米左右行驶,陷车、挖车将近一个小时,中间也没吃东西,造成了缺氧也就不足为奇了。右手麻的事情,我到打隆镇下车才发现,昨天从康马县要的两根皮筋勒在右手手腕上,皮筋是为了绑住开裂的水桶口。水桶里是从曲登尼玛冰川打回的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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