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我的越野十年（之一）：醉美库布其，大爱飞行军！

大仙

（2017年12月16日再续）


本来，“张金涛熏鸡”搭档燕京啤酒的“绝配”之夜，我是准备把第六乐章都一口气写完的。

不料，一个小插曲就在我渐入佳境时突然发生，并让我感到了巨大的憋闷和不痛快。美好的写作心境，一下子被彻底破坏了。

大仙

快三点躺下后，从来都是沾枕头就着的我，竟然翻腾了半天才入睡。


这件事再次印证，“大仙”真的不是什么“仙”，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无比平凡甚至弱小却又多愁善感的女人。

大仙

第五乐章之第一变奏：错乱的辈分

走进人声鼎沸的“夜鸣沙酒店”二楼餐厅，左边的第一张桌子上，大圣和另外几个人都在向我挥手。

我快步走到那个似乎是给我预留的空座，坐下来跟大家挨个儿打了招呼。

那个座位与大圣之间，还坐着一位“老哥”——虽然由于野外常年的风吹日晒，很多玩儿越野的帅哥看着都比较显老，但是这一位，一看年纪就比大家口中的“仙姐”还要略长一些。“老哥”面色红润、头发乌黑，朴实而健康。他也不怎么吃喝，只是看着满桌人，挺憨厚地微笑着。那份微笑中有股“心满意足”的劲儿，不免勾起了我的一丝好奇。

我已经饿坏了，对着桌上的好吃好喝赶紧埋头苦干。那时的“大仙”，跟平时一脸清高的“左老师”，似乎判若两人。其实一桌人我也只认得大圣一个，但却并不感觉拘束，仿佛过年时回了山东农村老家，尽管一大屋子远房亲戚都叫不上名字，但心里知道彼此流淌着相同的血，看谁都挺亲的。

吃饱喝足，桌子上的人也认了个七大八，可是唯独身边这位老哥还不知是何方神圣。我正要开口相问，他倒乐呵呵地先朝我打起招呼来：“昨天你也来弄车了吧？”一张嘴，听出似乎还是老乡，普通话带着挺浓的山东味儿。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在厂子里看见你了。”
因为他的话里有“来”和“厂子里”，不像是“客户”的口吻，于是我立刻猜想，他应该是明松的老乡，也在“三洪星”帮忙的。
恰好大圣这时转头笑看着我们，我便问了大圣一句：“这老哥也是你们厂的吗？”
大圣扑哧乐出来：“你不认识啊大仙，这是我爸！”

嗨，原来如此！当年明松办婚礼时可谓轰轰烈烈，我们半个“开拓旅”（“雪佛兰开拓者”的一个全国性俱乐部）的人都去龙口参加了，而当时我正好外派去纽约教书，没有赶上，难怪我不认识他父亲了。如此一来，“老哥”的健康红润的脸色，以及他看着满桌人的那份“心满意足”，全部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释。

只是，大圣一直叫我“仙姐”，而我称他为“老哥”，这辈分可是真有点儿乱套啊！
（大圣父亲在库布其沙漠，身旁是大圣的黑色牧马人）

（第一变奏完）

大仙

第五乐章之第二变奏：逆生长的“阿嚎”，我的越野“引路人”

大仙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有所谓的“引路人”——甚至不一定就是一个“人”，一本书、一首摇滚、一部电影或路边无意中看到的一块广告牌，都可能改变你的人生轨迹，将你“引向”那不可知却注定了是“你的”未来。

大仙

对于我的“越野十年”而言，可以称为“引路人”的，首先是一辆车。

是的，一辆沪牌的银白色4.3“大驴”（我们对“雪佛兰开拓者”的爱称）。

大仙

我在网上的第一篇“帖子”名字很长，叫：

《大仙甘南历险后与“开拓旅”的意外神秘美丽邂逅》

那篇帖子的开头是这样的——

2006年8月29日

回到北大附近的住室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我打开笔记本
匆匆地上网
急急忙忙地在地址栏输入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地址：www.ktz365.com
忽然的，时间仿佛倒流
我又回到了从天水去宝鸡的那段苦不堪言的山路上
那天，是2006年8月27日
天上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
我的车正处于爬坡状态
车身的右侧是高大的山崖，裸露的土石似乎随时就会下滑
车身的左侧，在狭窄的反向车道上排着队的无数大车外，谷底下是粘稠如糨糊般的黄河
那一刻，大约是午后15时50左右的光景
那一刻，对于我，绝对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
因为，就在那一刻
越过我前面大约十几辆大小车辆的阻隔
我看见了一辆沪字头的银白色雪佛兰开拓者
在她美丽如画的车尾上
赫然出现了一行字符——www.ktz365.com

那一刻，我的感觉很难形容
如果非要形容
我只能说句我们那个年代父母常说的老话：
找到了红军找到了党……

大仙

更加神奇的是，驾驶那辆车的，也是一位女子，一位网名叫“意随心飞”的奇女子。

大仙

人的一生中，一定可以有那么几次奇迹发生——

也许，一次无意中的回眸，恰好与将和你终生相守的那个人的目光相遇；

也许，一次误机，却挽救了你的前程，改变了你的命运……

大仙

在踏入“越野”这个江湖之前，我的人生中遭遇了太多的“惊吓”与“奇葩”，却鲜有“奇迹”出现。直到，在天宝山路上，与“意随心飞”的那辆银色“开拓者”相遇。

那是2006年的8月，我一个人独走青海、甘南，在从平安到拉卜楞寺的山路上，给一辆满载德国游客的轮胎坏了的旅游车帮忙，耽误了不少时间，后来只能走漆黑的草原夜路赶往夏河县城，结果在瓢泼大雨中遭遇40多公里的石头路（不是石子路，而是路上堆满正在修路用的大块的石头），磕漏了“开拓者”的铝制油箱。第二天，我不得不用去整天的时间在夏河修车，夜里才终于赶回兰州。第三天，8月27日，赶回北京的路上，走到天水至宝鸡的山路上时，遭遇严重堵车，我没想到，就在那时，竟然会有奇迹发生——

大仙

因为“开拓旅”网站的升级，很多早年的帖子都已不复存在，大家无法再去找到，所以，我把那一段“奇遇”，那段几乎烙印在我脑海中的往事，再回放一遍——

真正的大堵，是从午后3时零7分开始的。


那时，车身左侧，山路与浓稠的黄河水平行而走；
车身右侧，与车也就一两米的间隙，就是陡峭险恶的山峰，山岩裸露，泥石随时都会下滑。
我们正在爬坡。
雨还在下，到处一片雾蒙蒙的。
远远的，依稀可见黄河上方一条高架铁路桥的身姿，细瘦、绵长、挺拔，无数根巨大浑圆的水泥桩砸落进河床，桩与桩之间的空间很大，远望好像在天地间开了许多扇巨大的窗子，窗棂上面，时不时还跑过去一列长长的、似乎儿童玩具般的火车，很是不可思议。
当我的车与铁路桥已经完全近距离平行时，车队终于彻底地不动窝了。

打开车门向远方眺望，山路的前方，是一座正在修建中的巨大路桥。在那里，已经非常狭窄的山路改成一条道，而排在桥边等候的双方向的车辆都想快些通过，就茬住了。

蜿蜒而上的山路上，车排成了一条黑乎乎的“蟒蛇”，不见首，不见尾，也不见腰。

因为超长的大货车居多，而大车与大车之间总有一些小小的空子，就给了小车以可乘之机。一见对面无车过来，无数小车就开始反道逆行超车，等到对面来车了再赶紧在大车中间找个空当塞进去——真正的“加塞”。因此，看那车队，大车都是直直地排列，而小车却多半是停得横七竖八。

我也无法例外。

其实，我是开车非常守规矩的人，平时在城里，也很少吃罚单。
然而，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从15时零7分到54分，随着大队，我的车仅仅向前挪动了42米。
对面的山路上，已经好半天没有车过来了，可以想象那不远的“远方”拥堵的惨烈程度。
无法再这么干耗下去，慢慢地，我将车头从一辆大货车的尾部轻轻探了出去。

就在那一刹那，一只美丽的白蝴蝶，她轻莹地飞入了我的眼帘。

一辆银白色的雪佛兰开拓者！

就在前方距离我十几辆大车远的地方！与我同向。

没有看错吧？
一路上，已经跑了三千多公里了，可从没遇见过同类的身影啊！

我揉揉眼睛，再凝神细看。
没错！——
熟悉的车窗微微向外凸起一道弧线的车形
熟悉的尾部大灯的样式
熟悉的车顶架
还有，在那车银色后盖的左部，分明不是“写”着一个大大的毛笔草书的“拓”字吗？！

对面，几辆大货车轰隆着开过来，笛声骤响。
我赶紧，找了个地方塞进车队去。
美丽的白色的蝴蝶，在我眼前也骤然消失了。

第六感：开车的也是个女子吧？

一个念头：不管怎样，我得追上她！

大仙

有了这个念头，我开始“非法”行驶了。
有几次，甚至差点跟对面的来车摩肩接踵。

真恨不得，安个螺旋桨，让自己一下就飞过那几百米的距离啊！
可是，在那个山路上，你真是插翅也难飞呀……

天渐渐地黑了

雨越下越大

16时23分，再次超车，是个向左的慢弯，对面的山路上慢慢开过来一辆坏车，是辆大货，好像是被山石砸了，驾驶室前方的玻璃全部都碎了，里面的人为了挡雨，只好打着好几把破烂的雨伞，那情景看上去好不凄惨，又让人不由得想笑。我举起相机，随意地按了快门，能不能拍上，就是天意了。
这一次酝酿了好半天的行动，使我仅仅向前运动了20米。

天黑得不像是下午。
雨打在车窗上，像是谁在往上倒水。
反向的山路上，紧紧地挨着我们，也排满了一动不动的车。
这回，看来是半天也动不了了。

我伸手，从门边取出我唯一随身携带却还没看过一眼的书籍：我最喜爱的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的一本小说。
那是出发前，匆匆忙忙从刚刚买回来的一套13本的昆德拉的作品集里随手抓的一本。

我打开车里的小灯。
车内瞬间大亮，黑色仿宋体的书名晃疼了我的眼。

天啊！我竟然带了这样一本书！
书名只有一个字——《慢》。

这是，多么不合适的一本书！

可那时那刻，这又是，多么适合在那里阅读的一本书啊！

读到第二页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和漫漫的时间。

“速度是出神的形式，这是技术革命送给人的礼物。跑步的人跟摩托车手相反，身上总有自己的存在，总是不得不想到脚上的水泡和喘气；当他跑步时，他感到自己的体重、年纪，就比任何时候都意识到自身和岁月。当人把速度性能托付给一台机器时，一切都变了：从这时候起，身体已置之度外，交给了一种无形的、非物质化的速度，纯粹的速度，实实在在的速度，令人出神的速度。”

“慢的乐趣怎么就失传了呢？啊，古时候闲荡的人到哪儿去啦？民歌小调中游手好闲的英雄，这些漫游各地磨坊，在露天过夜的流浪汉，都到哪儿去啦？他们随着乡间小道、草原、林间空地和大自然一起消失了吗？捷克有一句谚语用来比喻他们甜蜜的悠闲生活：他们凝望仁慈上帝的窗户。凝望仁慈上帝窗户的人是不会厌倦的；他幸福。在我们的世界里，悠闲蜕化成无所事事，这则是另一码事了。无所事事的人是失落的人，他厌倦，永远在寻找他所缺少的行动。”

真得感谢“慢”啊，它让那只美丽的白蝴蝶还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等着我呢……

大仙

2006年8月27日的那个雾蒙蒙、雨淋淋、黑乎乎的午后，我们被迫等待在那条烂糟糟的山路上，倍受着煎熬。

漫漫的山路
漫漶的泥水
漫长的等待

对于我，这些还都不是最痛苦的事情，让我更觉折磨的是，那只美丽的白蝴蝶，她离我也就一公里多的距离了，可我就是无法靠近她的羽翼。

之所以能这么清晰地看到她的方位，是因为她的前面是一辆高大的厢式货车，白色的集装箱后部，印着四个醒目的红色大字“滁总物流”，那四个字一直在给我指引着方向。

雨稍微小了一点点，我打开车门，新鲜的带着泥土与河水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让我顿感舒适了很多。
我跳下车——必须跳，因为到处都是稀烂的薄泥——，向前方眺望了一下，还好，那只白蝴蝶倒没有一丝躁动，她特别安静地栖在那儿，仿佛，已经安然入睡。

对面的车队忽然动了起来，因为天色渐暗，许多大货车已经打开了前灯，一次次的耀眼的黄光缓缓地闪烁而过。
很快，对面积攒的车就走完了。
一条宽阔的山路，又显露在我面前。
机会啊！
不容多想，我立刻发动了车，快速地从我事先留好的空档将车斜着打出车队，沿着反道，直插向前。

那时，我的车像一只绿色的蜻蜓吧，她舒展双翅，贴地而飞，瞬间，就掠过了那一公里坑洼不平的山路。

快到白蝴蝶附近的时候，我减慢了速度，准备“研究”一下怎么才能挤到她的后面去，就在这时，仿佛神助，我们这方的车队竟然也莫名其妙地往前移动了起来，借着这个绝好的机会，趁着她往前轻移了几米而后面那辆黑色别克还在发愣没有点火的一刹那，我“唰”地一声，将车身完美地并入大队，排在了她美丽如画的车尾后面。

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个动作，举起就放在副座上的相机，隔着水淋淋的车窗，拍下了白蝴蝶的背影。
第二个动作，给自己的仪表盘来一张吧，可以准确地记录当时的里程数。

那时，是午后17时19分，我的里程数是3416.4km。

大仙

还没有“无人机”的年代，那个午后没有摄影师为我们航拍，我无法准确地说出我们大堵车的那段山路到底在什么位置。


网上搜索了一下“在建中的天宝高速”的图片，这张看着非常眼熟，应该就是距离我们堵车不远的那些个正在修建中的桥桩——

大仙

这是修建好的“天宝高速”。


也许，今后从天水到宝鸡，再也不会遭遇六个小时的大堵车了。



也许，在这段山路上，再也不会发生“奇迹”……

大仙

还是接着说那天的“奇迹”吧！

我曾经说过：

“那一刻，我的感觉很难形容

如果非要形容

我只能说句我们那个年代父母常说的老话：

找到了红军找到了党……”

是啊，这就是那一刻我心灵中最真实的情感写照。

那一刻，2006年8月27日午后17时28分，黯淡的天空依然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经过差不多90分钟的艰苦奋斗，终于如愿以偿地停靠在了那只白蝴蝶的后面。

放下相机，把疲惫紧张多时的身体也扔回座椅，这回，我可以放松心情，仔细地、踏踏实实地端详端详她了——

以前也见过许多车贴及装饰，说实话，我还真不喜欢有人把自己的车打扮得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花枝招展（主要是也不太适合雪佛兰“开拓者”这种硬朗的车型吧）。可是，眼前的这只白蝴蝶，她可是在你面前飞过绝对会让你眼睛一亮的那种。此时的我，虽看不见她的全貌，但她的车尾就已经让我赞叹不已了。若要我说怎么好，我依然得用那四个在前面曾被我用过了许多次的字：美丽如画。

车尾的车贴及装饰以四种颜色为主。

领章红（这个词是我的发明，因为此红接近军装上领章肩章的那种红色）——后车窗左侧，从上到下依次是三幅车贴，细长条状的“向阳公社099”、 向日葵花状的“向阳公社”以及五角星状的“车行山水”。

海蓝与橙黄——银色后盖正中间，是三个大大的英文花体字“99K”（我的电脑以及我的电脑水平，做不出那种花体字），“99”是深邃的海蓝，“K”字则是娇丽的橙黄；后盖右侧，贴着一枚圆标，海蓝色的边，橙黄的心，里面好像还有一只可爱之极的小动物的头（那时，我还没看清是什么动物）。

墨黑——无疑，这是与银白色雪佛兰车身搭配最完美的一种颜色了。后盖的左侧，一个浓墨书写的草书大字“拓”，下方是一行印刷体英文“WWW.KTZ365.COM”，

只有“K”一个字母是橙黄色的，再下方就是“开拓旅”三个方正的黑字。而在“99K”的下面，则是四个神采飞扬的黑字“意随心飞”。

意随心飞
意随心飞

怎么这么熟悉啊？

记不得是在哪篇随笔，还是在哪首小诗里，我一定也写过一模一样的四个字。

再往下看，我不由得再次会心一笑：那车的车牌号码是9855，竟然跟我手机号码的后四位数完全一样：）

那些文字，那些色彩，那些数字，仿佛是一位法官，一次次为我奋勇追赶的行为做出了肯定的裁决。

“KTZ365”，应该就是“开拓者365”吧？
哦，忽然想起，在青海湖边的一个加油站里，我曾经遇到过一辆也在加油的蓝色雪佛兰，陕西牌照，车上应该是一对伴侣，我当时就与他们挥手打招呼，那个开车的小伙子下车与我说了几句话，他曾经提到过这个网站，说“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啊，有个开拓者的网，你有空可以上去看看，找几个同伴”。我当时恨不得马上就去看看，可我的落伍的笔记本却不能无线上网。本想，一回到北京就赶快上网去查，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只美丽的白蝴蝶竟飘然飞至我的眼前……

北京交通台的1039有个“雪佛兰金领俱乐部”，我一时兴起加入进去，结果发现他们开的都是上海刚出的类似小别克的轿车。一直以为开拓者吉普车就没有自己的组织，结果，今日方知，不仅有，看起来还是一支大部队呢！只是，不知俺这“孤军”何时能被“收编”啊？

大脑在飞速地旋转，而长长的车龙，却似乎停滞不前了。

白蝴蝶还是那么安静地栖息在那里，没有一丝声响。

难道，他们没注意到我的来临吗？

唉，就是注意了，又能怎样？
人家是上海的，跟你也不是一路，最多同行到西安。
再说，要是人家是对鸳鸯，咱跟着人家不是当灯泡吗？

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自己不仅脸红起来，好像有些发烧的感觉。就又拿起那本昆德拉的书，准备跟着昆德拉继续走完他的那次旅途。

窗外，雨又大了起来。

忽然，我发现白蝴蝶的左侧前车门打开了，并且，跳出来一位脑袋眼睛都很亮的男士，看样子与我还是同龄人。他用手遮着雨，就向我的车快步跑来……

大仙

奇迹在于：车里有三位侠客！

除了上海的“心飞”，还有两个男士，老的叫“得财”，小的叫“灯心”，他们两个竟然都是北京的。

“ktz365”，就是“开拓者365”，那是“雪佛兰开拓者”越野车的一个网站，叫“开拓旅”，里面有“上海旅”、“北京旅”等分支，“心飞”是“上海旅”的，“得财”、“灯心”都是“北京旅”的，他们约好了一起去的黄河源头无人区，现在也在返回的途中。

大仙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还不能称之为“奇迹”！

“奇迹”在于……

请看下面的一段文字吧，那是“意随心飞”后来在我的帖子中跟帖的一段话——

大仙

“意随心飞”是这样写的——

2006年8月27日，下午17时左右。灯心在离我车前一公里的山路上过交警瘾，我与换岗回来的得财看着渐暗的天色正在发愁。我们已经在这段山路上蜗行了将近四个小时，才走了一百多公里。今天是得财开车，眼见着他由抖擞端正开始一点点倚进了座位。我心里担心着会不会如上次从新疆回来时候那样在车里生活十几个小时，甚至更久。这回还下着雨……
      

突然，得财从座位上几乎是蹿起来大叫：“我们后面是辆雪佛兰！”只见他伸长了脖子仔细看后视镜：“还是辆开拓者！！------还是北京牌的！！！”立时间他的整个人象被打了针强效兴奋剂，屁股底下的坐垫也不再合适。“收编他！”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再看，得财兄就不见了。

我因为前一天开始人感觉不舒服，这天上午又撑着一个人去了麦积山，中午上路时已经连坐的力气也没了。但在遥远经典的天水至宝鸡路段能撞见驴，虽不至于象得财那么激动，但等在车里的时候也还是把脖子扭了。

好不容易，在反光镜里看见那亮亮的脑门回来了。一上车，只听得念念有词的：“厉害啊！真是厉害！！”急急问，才知道我们后面竟然是单人单车，主人还是个美女！一个人已经转悠了好几千公里，现在也是回京去。我那时候真叫是一个喜啊，总算是有个伴了，还生出种惺惺相惜来。

“我过去时，她也正在研究我们的车呢，还拍了照片、记进了笔记……”说着话，得财的短信一个接一个进来了，是美女的。我在一边打趣着：“你真厉害，就这一会儿已经连电话都忽悠到手啦？”灵机一动：“何不送个手台过去？”我们就可以真正联成整体了，马上行动。趁得财兴高采烈送对讲机的时候，我又把前方将士给忽悠了一把，灯心那叫一个期待啊，嘿嘿！

忽然发现天上淅沥的雨不是那么讨厌了，天也不是暗得那么快了，连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卡车长龙也变的可爱多了……

（以上文字来自“意随心飞”）

大仙

奇迹的结果是——

1、本来要在西安乘坐飞机返回北京的“得财”、“灯心”在秦东与“意随心飞”分手，搭乘我的车返回了北京；

（单车三人赴黄河源！在“秦东”的高速出口，三人含泪依依惜别）

2、我跟意随心飞、得财、灯心从此成了非常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