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现在已是晚上九点。
一群人在驴友群组里讨论着。虫虫、刀疤、卡卡、淡蓝,还有新近加入的火语。
今夜,他们的目标是烤鱼。这是火语与驴友的第一次消夜。
到了,一向生意火爆的张记烤鱼,门前灯火下,远远看见刀疤厚实的背影。
鲫鱼实在是上天派来惩罚淡蓝的,所以她选择放弃。不放弃,她还能怎样呢?她所擅长的葵花点穴指本不适合对付鲫鱼的,那只适合以一双判官笔在满是花椒辣椒生姜芹菜的铁盘里挑拣出藕丁。鲫鱼这样的劲敌,还是留给下手狠毒的刀疤。
藕丁,麻辣的藕丁,筷尖上小小的一粒,淡蓝冷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啤酒上来了,刀疤死灰一般的眼神骤然闪出两粒火星,老板,可是上好的老山城?
老板不语,默默颔首。刀疤呈现出微笑,四人取杯子分了。淡蓝的胃,早已不适合喝酒,这帮朋友,一向对她都很宽容。
消夜本不至于这么冷清的,可惜今晚大队人马去露营了。只剩下残兵老将,默默的独自享受这烤鱼。不知道每一口鱼肉下肚,他们嘴里咀嚼的,可是往日厮杀的岁月?
最后一粒藕丁,淡蓝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送进嘴里。
卡卡对此非常不悦,看你的吃相,哪像晚饭之后还吃过一袋巧克力和一斤草莓的?我觉得江湖上闻风丧胆的李大嘴,也不过如此了。
聚,总是要散的。是时候了,淡蓝一个闪人的姿势,大家默默的起身。
望向虫虫,捕快的天职是什么?除暴安良,虫虫刚刚站起来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浮上淡蓝唇边,所以,你有义务护送我和火语姐姐回家。正好,今天你值夜班。一会儿你就要开始上班了。
无奈的虫虫,丧着一张苦瓜脸,仿佛警车的油都是他掏钱加的。
烤鱼,仿佛已经是昨天。 |